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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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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著沈重的腦袋,艾諾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扁了一頓一樣,渾身痛的讓她幾乎無法動彈,尤其是腦部,像是被塞進了大量東西,可是什麽都沒有,沒有多出來的記憶或者別的什麽。可是艾諾的意識就是在和庫洛斯說話的中途消失了,之後發生了什麽,她一點都不知道,而她也不想知道……

失去意識能發生什麽?呵!

艾諾掃視著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是在實驗室裏,而自己更是待在剛剛庫洛斯元帥整理出能夠坐人的地方,只不過比起剛剛,這塊地方顯然被人又整理過了,因為自己正躺在這片空間裏比較大的地方,手撐在桌面上,艾諾緩緩的坐起身。

“醒了?”

似是感覺到了原本靜寂無聲的房間內有了動靜,庫洛斯坐在另外一塊較為幹凈的桌子上,翹著而二郎腿打量著艾諾。

斷罪者已經被庫洛斯放回了衣服口袋裏,艾諾發現庫洛斯元帥的衣服突然間很臟,而且很破,衣服上都有肉眼可以看見的洞眼了。

驚訝的看向庫洛斯,艾諾動了動嘴唇,沒有出聲。

庫洛斯嘴角微微上揚,挑眉看向艾諾,“怎麽,不囂張了?”

回答庫洛斯的依然是沈默,艾諾不知道怎麽說明目前這個詭異的情況,但是她卻隱約感覺到了這個地方對於自己來說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

艾諾已經放棄了去追尋這種沒有邏輯可循的感覺的理由,庫洛斯不說,她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對於艾諾的反應,庫洛斯嘲諷的一笑,“自欺欺人的感覺很好?”

他看到了艾諾的神色已經不如往常那般漠然了,而是帶著動容,庫洛斯猜測,艾諾自己恐怕並不知道這個變化。

“這裏——”輕輕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艾諾決定面對現實,她擡起頭,看向庫洛斯的眸子明亮而幹凈,“究竟是怎麽回事?”

艾諾前後判若兩人的模樣令庫洛斯稍微有些驚訝,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而是站起身,背上重新封印起來的棺材,背對著艾諾道,“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就跟我來。”

走了幾步,庫洛斯轉過頭,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前提是你敢繼續前進。”

沒有絲毫猶豫,就在庫洛斯重新轉過頭的瞬間艾諾已經從桌子上跳下,跟在了庫洛斯的身後。

無論前方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自己都沒有逃避的理由,也許,這是回家的線索也說不定。

抱著僥幸的心理,艾諾跟著庫洛斯一路往外走,令艾諾驚訝的是,另一個方向的通道上居然全部是惡魔。

在這種沒有聖潔的地方,為什麽惡魔會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還是成群結隊的。

庫洛斯瞇了瞇眸子,看著眼前大量的惡魔,輕輕嘖了聲,既沒有解開瑪利亞封印的打算,也沒有戰鬥的打算,而是反手抓住艾諾的手腕,拖著她一路狂奔,當然期間有不少惡魔追上了他們,而艾諾則用另外一只空著的手將周圍的惡魔給清掃幹凈。

等到庫洛斯帶著艾諾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周圍已經看不到一只惡魔了。

這一次,庫洛斯依然和一開始一樣,只是指著門,示意艾諾先進去。

有了前面的教訓,艾諾咬緊牙關,不就是進入這扇門嗎?有什麽辦不到的?

閉上眼睛,艾諾沒有靠著任何的支撐物,而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向前走,雖然走的緩慢,但是從她腳下沒有踩到什麽奇怪的東西來看,這裏……應該比之前所在的地方要好點……吧?

艾諾才睜開眼睛,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錯愕的看著同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容器中的仿若木偶一樣的人形生物,艾諾顫抖著後退了幾步,雖然沒有摔倒,不過從艾諾那搖搖晃晃的樣子來看,跌倒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聲音腳步聲傳來,艾諾顫抖著眼瞼,悲痛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眼前這些比起之前那些更加殘忍的東西。

“如果真的的打算面對的話,就睜開眼睛。”

即使知道庫洛斯的意思,艾諾還是不願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她只在小說和動漫裏看到過,自己真實經歷的話……好想吐。

“艾諾,我說過的吧,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其實是在這裏。”

吸了口煙,庫洛斯不帶任何情感的說出這句話。

瞳孔猛然收縮,艾諾厲聲道,“不可能!”

庫洛斯不經意的瞥了艾諾一樣,“反應這麽大是為了掩飾什麽?”

“繞圈子什麽的就算了吧,”艾諾冷漠的看著庫洛斯,“不如庫洛斯元帥您給我說說這次任務到底是什麽?”

“哼,已經沒有耐心了嗎?”庫洛斯走到艾諾面前,俯下頭,“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庫洛斯肯定的語氣讓艾諾渾身一震,她震驚的看著庫洛斯,後者聳肩,“難道你不想要回去嗎?”

離開這個滿是戰亂的世界,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不算和平但是戰爭並不會涉及到自己的那個世界,想要回去……從來沒有放棄過這個想法。

“想……我想回去,”艾諾低下頭,顫抖著身體,“可是我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就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庫洛斯輕笑一聲,說出讓艾諾不敢置信的話,“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幫你回家,這個交易如何?”

“我怎麽相信您呢,庫洛斯瑪麗安。”

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艾諾不冷不熱道。

穿越這種事情本身就很懸疑,能夠穿越一次是奇跡,如果穿越真的這麽容易的話,面對未來她又怎麽會如此難以抉擇?

悠然抽了口煙,庫洛斯沒有看艾諾,“你是那個胖子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所以——”

“如果要回去的話,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並不需要聽庫洛斯後面的話了,艾諾已經知道自己處於怎樣一個位置了,她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麽庫洛斯單獨面對自己時會想殺了自己的原因了。

神的使徒呵!

除了這個可笑的稱呼外,還剩下什麽?

艾諾不知道別的驅魔師是否都是像亞連那樣執著著自己堅信的道路,忠實的行使著自己的職責,她只知道,她……從來不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神而戰鬥的!

叮當一聲,清脆的聲響拉回了艾諾飄遠的思緒,她看到聖潔掉在了地上,可是卻完全不想揀。

庫洛斯掃了眼地上那把仿若被人遺棄的附著聖潔的長劍,輕嘆口氣,“在你回去之前,你只能夠以驅魔師的身份存在,不然的話……”

“是‘死’對吧?”

艾諾平靜的接下了庫洛斯沒有說完的話,神色中說不出是喜還是悲,漠然的就像這件事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系一樣。

“那麽,你的選擇——?”

輕笑一聲,艾諾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聖潔,看著庫洛斯,黑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一字一句道,“如果這是我必須接受的,那麽我會選擇主動,而不是被動!”

依然是鋪墊,下一章亞連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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